褚怿转眼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择善而从便可。”
赵彭呵一声:“就他那张嘴,能讲出‘不善’的?”
哪样不能给你讲出花来?
褚怿不应,赵彭顾自哼哼两声,倏地想起一事,坐直道:“这两日总听到东北那边有军情传来,大辽和大金还没打完?”
辽、金二国交壤于大鄞东北方位,以往是没多大战事的,但自今年入春后,一度烽火连天。朝中人分析,除大金地产匮乏,亟需扩张领土外,怕大辽、大鄞联姻后形成合力,戮力北伐,亦是其此次大肆进攻辽国的原因之一。
褚怿道:“努鲁尔虎山一战刚败,兴中府丢了。”
赵彭闻言大惊:“兴中府都丢了?那大辽皇帝还坐得住?”
一时又心有戚戚:“金兵竟然如此凶猛?”
去年年底,大辽骑兵把驻守边关的国军打得落花流水的情形尚且历历在目,赵彭实在难以置信,上半年还叱咤风云的大辽铁蹄军,会在金兵面前受挫成这番模样。
褚怿眸光沉沉,神思也俨然沉浸于金兵之凶悍中去,没有回应。
赵彭后知后觉有点失言,咳一声道:“不过,也可能是大辽刚跟我们打完没多久,虽然赢是赢了,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金人这回也是乘虚而入,不然,哪那么容易就打进努鲁尔虎山?”
褚怿自然知道他这是悬崖勒马式的宽慰,回以一笑,道:“殿下有空,多去三司转转。”
赵彭不疑有他,爽快答应:“行啊,那就从你的马军司转起。”
褚怿点头:“马场上比一圈,敢吗?”
赵彭真是给他逼得……哪怕是烂泥都要被硬扶上墙了:“敢。一圈算什么,只要你肯陪,十圈我都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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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御湖漫步一圈,湖心的小岛上传来缥缈乐声,拜月仪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