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愕然抬头,这怎么会是次要的?
褚怿:“欲善其事,必利其器。如果真连禁廷里的一把刀都躲不过,便是做成储君,又有何用。”
容央赧然:“你……也别这么说他。”
褚怿勾唇,眼依旧望着窗外:“这么护短?”
容央看他侧脸,垂眸嘟囔:“要是有人说你不好,我也会护的啊。”
褚怿闻言,果然转过头来,黑眸深深藏笑:“哦,怎么护的?”
容央脸热起来,自然不会把上次撵走奚长生那事讲出来给他嘲笑,就势朝窗边靠去,支颐合眼:“困了,我要睡了。”
褚怿笑,默默看她假寐,容央合眼一会儿,不闻动静,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然而她眼那么大,睫毛那样浓,便是只睁开小小一条缝,于窥伺的褚怿而言,也是十分惊心动魄的动静了。
容央惊觉偷看被抓,忙又把眼睛紧紧闭上。
褚怿咧唇,抱着臂往她小香肩上倒:“借靠一会儿,我也困了。”
“……”容央如被泰山压肩,想推又到底不敢,默默忍耐一会儿,竟感觉越来越重,终于承受不住,反抗,“你故意的,你……你要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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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眠的福宁殿因皇后诞子一事散尽阴霾,这日午后,吕皇后在潋滟金箔里醒来,睁开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剪彤喜极而泣的呼唤。
随后便是七慌八乱的脚步声,仿佛一整座大殿的宫女、内侍都围拢了过来,个个喊着娘娘,含着泪水……
吕皇后意识渐渐清明,转头看时,顿想起生产一事之险恶,手往原本隆起的大肚上摸去,赫然大惊。
“娘娘莫慌,小皇子在这儿!”剪彤看她脸色变化,自知其所惊何在,忙去奶妈那儿把酣睡于襁褓里的小皇子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