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病,不能病。
今日以后,可就再不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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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汀小筑。
百顺给褚怿研着磨,愁眉不展:“郎君,那奚长生一看就是个不禁吹、不耐打的,您当真要把他带回易州啊?”
虽然这一带,确乎可以省不少心——至少帝姬那边,就不必再有什么上不来台面的传言,但就大局而言,褚家在驻地又不缺军医,拎一个风吹就倒的奚长生去,跟拎一个包袱有什么区别?
本来三殿下赵彭就已经是一个包袱了,这厢再来一个,届时真打起仗来,不是自讨累受么?
褚怿仍旧靠坐在书桌后,两只大手交握着,目光深凝,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百顺细看两眼,心知他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沉默片刻后,松手站直。
褚怿眼睫终于一动,看他。
百顺示意:“墨研好了,郎君要写什么,请写罢。”
褚怿看那黑黢黢的一方墨砚,再看回面前白茫茫的宣纸,半晌不动。
百顺咳一声:“有些话要是写不出来,还不如,就当面直说了。”
褚怿脸本来就黑,这厢更黑了。
屋外天色冥冥,一日又至尽头,褚怿郁气沉沉,提笔蘸墨书写,写至一半,又蓦地止住,对纸锁眉片刻,“嘭”一声把笔放下。
百顺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