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脾气同样火爆的王青在听了之后,当即一拍大腿,满脸不服气的冲着张疤瘌喊道:“张疤瘌,你若真的出兵一百八十人作为第一批进攻山坡的,那我王青就再派出三十个骑兵助你一臂之力,在第二波进攻中,我下面另外五十个骑兵兄弟和别的兄弟,全部压上去,”
“那可就真的希望王青兄弟不要食言了,我既然说出这话,自然是想要将山坡上的那批货一举拿下的,”张疤瘌笑脸不变,面色并沒有任何异常,只是在与王青的对话中,似乎隐藏着一股迫使对方快速答应的意愿,
而且,王青也算是不负所望,当即便一挥手朗声答应了下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王青自然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疤瘌赶忙点着头笑着附和,随即便转头看向了断指那人,笑容不减的询问对方的意见:“不知秦墨兄弟打算派出多少弟兄上去拿那批货,我和王青兄弟可是都决定了,就等秦墨兄弟的一句话了,”
“张兄,王兄,在下最多只能算是个跟着打顺风仗的,手下兄弟们也不是太多,承蒙几位看重,这种大事,千万不要再來问兄弟我了,折煞,折煞兄弟我啊,”秦墨除了左手的两根断指外,整个人看起來还是很平和的,甚至是还有一股子淡淡的书生气,而回应张疤瘌的问话时,更是连连拱手,摇头讪笑,甚至已经自谦到了一种自卑的地步,
秦墨手下的兄弟的确如他所说那般,只有四十余人,不过却全是骑兵,只是,自从与张疤瘌兄弟二人以及王青合到一处时,秦墨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堪比自卑的谦恭,甚至是让对方那些手下的兄弟,在遇到秦墨时都沒有任何尊重或者敬畏,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秦墨所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跟随自己奔波了近千里地,从尸骸骨堆中侥幸捡的一条命的兄弟们,
“秦墨兄弟又开始谦虚了,”张疤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就笑着指了指一脸讪笑的秦墨,打趣秦墨的话语倒还算十分客气:“秦墨兄弟,你可别怪为兄沒提醒你,咱们分战利品,也是要按着战功算的,虽然咱们现在不是在军队中,但是军功这方面,想必大伙斗十分熟悉,”
说着,张疤瘌指了指不远处山坡上的车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墨,继续开口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份刻意的诱惑:“秦墨兄弟,你可看清了,那可是张氏商会的车队,就算分上那么两三车,恐怕都够手下的弟兄做一辈子富家翁了,你可想好了,一旦决定,咱们就要发起进攻了,”
“疤瘌兄抬爱了,”让张疤瘌想不到的是,秦墨的脸色竟然沒有丝毫变化,波澜不惊的继续拱手回应着:“小弟只不过是跟在几位身后混口饭吃,不敢奢望太多,待会进攻,在下肯定会带着兄弟们鼎力相助,至于战利品,小弟不敢多奢望,只希望事后能和下面的兄弟们分得一碗肉汤即可,”
“哈哈哈,秦墨兄弟真会说笑,前面那车队,拿下了岂是一碗肉汤,金水都不为过,”张疤瘌大笑几声,只是原本压在眼底的那丝异样也骤然升起,然后迅速消散,秦墨手下只有几十个人,几乎可以说不论任何时,秦墨都无法影响到张疤瘌兄弟二人的地位,
“行了,时间不早了,该收拾那群家伙了,”张疤瘌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王青,故意将声音提的老高,朝自己的弟弟张五喊道:“老五,你带着兄弟们,做个好榜样,一举拿下前面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