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闻人椿去后门给巴爷送吃食,竟发现小白狗回来了。他以为这般好事告与还琼听,还琼一定会开心。
“科考在即,整日心系一个畜生,你成何体统。”
霍钰被堵得莫名其妙。他总不能十二个时辰通通拿来温书吧。
许还琼瞧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忙说:“是我一直担忧小白狗,钰哥哥才这么上心的。”
二娘恨铁不成钢,幽幽地瞪了一眼她。
“娘找我来,所为何事?”失了好心情,霍钰再开口已是硬邦邦的。
“你爹上回丢给你的女使,听说很得你器重。”
“府上小厮女使,不都是一个模子嘛。”
“既如此,你将她送到我屋中吧。”
“娘的屋中还缺女使?”
“前些日子宫中贵人送了我一只鹩哥,我屋中的人都不知怎么照料,今儿听下头人提醒,想起你屋中那女使是训畜生的出身。请她过来,也算适得其所。”
“她如今已有其他差事。”
“大字不识的戏班丫头,找个婆子还会比她做得差?”
霍钰听得直皱眉,又看了看许还琼的脸色,她两只眼睛里全写着“别同姑姑争”。
凭什么不能争。
只听霍钰说道:“小椿如今已拜在文在津的门下。上回还琼受伤,是小椿拿出家乡良方才免她落疤。我看她天赋不错,我屋中又缺一个通医药的,便让她跟着文在津学。毕竟日后外事内务繁忙,偶有头疼脑热,总去请大夫也未必来得及时。”他说得滴水不漏。
二娘还是头一回被霍钰拒得如此直接,一方面感叹其长大成人、有了自身筹划,一方面又觉得此事的源头过于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