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拜天地、凤冠霞帔扮红妆。
闻人椿贴着他胸膛憋出一句话:“不要胡说。”
“委屈了?”霍钰埋头瞧她,鼻尖似是故意为之,在她的脸颊上蹭了又蹭。
“这在我们家乡叫做苟合。”
“嗯?你我手上不是早有一枝椿花定情。”说着,霍钰将闻人椿的手从被子下抽出,就这么直直地往那朵花上亲了去。
他惦记了许久,如今这朵花终于开在他手中。
“小椿。”他索性刨开自己的真心,“待我了结娘的事情,便八抬大轿娶你回府。”
“八抬?”
“嫌少了?”
闻人椿摇头,往霍钰怀里缩了缩:“只有大娘子才能用这般礼仪的。”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箍着她的腰又紧了紧:“事已至此,我会想办法的。”
人在年少时,都以为有情便可胜天。
日子从此和了蜜。
不管是苏稚还是陈大娘,都说她近来养得不错,面色红而娇,嘴角还常常带着弯钩。她们都将源头归于霍钰。闻人椿倒不这么想,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她有家了。
失了太久的家,终于重新黏在了一起。
她不再是无根浮萍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