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许还琼不肯轻易离去,抓紧了霍钰的宽大袖摆:“钰哥哥,若我以前真是不堪的。那她们也没说错,不该罚的。”
“还琼。”他柔着声,在她手背拍了拍,“你怎会不堪呢。”
“就是啊。姑娘,她们就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妒忌你呢。”
“琼妹妹,既是命里该忘的,就由着忘了去。何必自寻烦恼呢。”
众人的安慰拥着许还琼渐行渐远。闻人椿的耳朵却得不了片刻休息,只因身旁箩儿叫起了疼。
“小椿姑娘,烦请您也将袖子提提高。”那婆子一视同仁,给了箩儿十下打,接着便要轮到闻人椿。
箩儿本要替她受,被她拦住了。十下打而已,她不仅受得住,还能全程不喊一声疼。
“小椿姑娘倒是块吃苦的好料子。”婆子的话听着实在不像表扬。
闻人椿回房的时候,箩儿还躺在长凳上受竹鞭击打。刚开始,箩儿喊得凶极了,但婆子是打人的个中好手,大抵早就练出了阎罗心肠,下手丝毫不见收敛。箩儿很快就被打得喊不动,只木木地眨巴眼睛,痛的时候,她的眼睛好像会眨巴得更频繁。
“小椿姐,你回房吧。你在旁边看着,我更痛了。”箩儿很勉强地装出一副玩笑样子。闻人椿看得心疼,点点头便转了身。
她恍恍惚惚走在长廊下,月光钻过瓦片缝隙,落下的地方怎么瞧着竟像一只小白狗。
小白狗死的那天,她只能袖手旁观。
今日,照样是忍气吞声。
怀着满腹委屈推开门,便与坐在桌几前的霍钰对上了眼。
“你既然知道箩儿闯了大祸,为何还要护她!”
闻人椿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忘了要叫他“二少爷”还是“主君”:“我怕……我不护着,箩儿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