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日看起来好像很累。
文在津医者天性,担忧地抓过她的手要把脉。
闻人椿没有缩手,不过很快开口,否认了文在津的猜测:“我没有害喜。”
“你吃过避子的药汤?”
闻人椿点点头。
“是霍钰?”
“是我自己。”闻人椿收回手,理了理衣袖,“谁也不能保证大娘子这一胎是男是女,若我不小心怀上,夺了长子的位子,岂不是又要腥风血雨。”她讲得平平淡淡,就好像她从未求子心切过。
除了叹气只能叹气。文在津又问:“那他知道吗?”
“嗯。”
虽然他知道的那回没有说话,但闻人椿觉得他应该很欣慰吧,不用做恶人,不用对她解释什么权宜之计,不用替她擦眼泪,她已经听话地未雨绸缪起来。
其实这真的不难,只要将自己的爱削去一些,就能想明白。
“文大夫,你说我和他能白头吗?”闻人椿又问了一个深奥的问题。
“人定胜天吧。”
“天命注定啊。”
“小椿,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她笑了下,看不出是嘲笑还是傻笑,总之并不快乐。她反问:”若你是我,你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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