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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与玉 富美 940 字 2022-10-16

听到后来,我有些无聊了,不自觉地又去摸手腕那块疤。

“是不是看得厌烦了?要不要我给你拿药,将它抹了去。”她紧张兮兮地询问我,又好似带了一丝窃喜。

我立马拂下袖子,不假思索,本能地摇头。

“钰哥哥,你是霍府主君,留着一块疤做什么呢?”

“那也是我的疤!”我急着推开她的手,一分都不愿多留。

“你……”女子果然喜怒无常,这会儿又换上了泫然欲泣的脸色,“我知你忘了一切,可你怎能这样凶我、不懂我。莫非钰哥哥是要将计就计,休了我再娶吗?”

她想得未免太多。

我还什么都没搞清楚,不至于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毁了自己过去攒下的好名声。于是我像个寻常夫君,抱了抱她。

怀里满当当的,心里却还是空荡荡。

她抽泣了两声,趴在我胸口,闷闷地讲道:“钰哥哥,你可是答应过姑姑的,这辈子都要对我一心一意。”

又是我娘亲,我情不自禁叹了一声:“还琼啊,娘亲的心思,我听见了也听懂了。可我想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忽然就像没了气,古怪地愣在我怀里。我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神色古怪,再没有一贯的冷静自持与游刃有余。

第一年快要过去的时候,从临安来了位故人。我一瞧他,就知道我们过去定是交情匪浅。可他似是来得很牵强,有点看不上我,偶尔还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被人奉迎惯了,被他几句刻薄之后,也只顾着喝茶,不再准备从他口中知道什么从前的往事。

他也不愿再逗留,扔下半袋子佛经诗书,又丢下一句:“这是她从前爱看的,你——爱看不看。”

这个他,是在说从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