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些人的脸皮这么厚呢?
许信打开包厢门,喧闹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金麟已经站起来,手臂高举摇晃,像是在参加演唱会。
“许信,打个电话怎么这么久,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听觉盛宴!”他朝许信招呼道。
莫胜发很是热情,本就坐在靠门的位置,看到许信进来,主动过来给许信挪凳子,很是恭敬。
恭敬的过头了。
许信朝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抬眼望去,段婉嫚正在一边大喘气一边喝水,刚才唱歌消耗不少体力。
“真是太遗憾了,唱了几首歌?”他笑容满面的问道。
“三首,唱不动了,让我休息会儿。”段婉嫚喘着气摆摆手。
“参加演唱会,最贵的票也没这待遇啊,歌星直接站在面前唱歌,要我说,这样的票价最少一百万!”许信跟着起哄道。
“那是,这歌声简直天籁!”金麟也是很给面子。
许信端起酒杯,朝谢阳晖歉意道:“刚才接了个紧急电话,来,我敬你。咱哥俩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喝酒,至少得三杯!”
他在酒桌上,一般对于迎面而来的敬酒,能躲则躲,今天居然破天荒主动多喝。
连着三杯酒下肚,许信就感觉肚子火辣辣。
谢阳晖面色如常,面对许信态度很是耐人寻味,笑容满面,“许老板,前几天董事长跟我说过,说你同意跟给我们有色矿业提供技术扶持,一起参与铬矿勘查。这事情,你看,安排什么时间合适?”
“前往高山省吗?”
许信伸手接住吴楚楚递过来的一碗汤,动作自然。
可是,这一幕在谢阳晖的眼里,却别有含义。
谢阳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是,天气转暖,高山省那边的勘探队伍都在赶时间赶进度的加紧工作。不瞒你说,我们这些年在铬矿方面的工作,有些慢无目的,就像是在原地打转,没有任何突破。”
“正常,我跟白老师……”许信说着,补充道:“白老师就是我们书中矿业的总经理白衣非,他可是在高山省工作多年了,跟你们一样,一直从事铬矿勘查。他是专家了,都没有取得突破,你们的情况恐怕差不了多少。”
“是啊,”谢阳晖深以为然,“所以,我们需要你出马,给我们一些帮助,也给我一些帮助。我可是在董事长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今年大雪封山之前,在铬矿勘查方面,有所突破!”
“要是没完成承诺呢?”许信放下汤勺,侧头过来,微笑着问道。
“也许会引咎辞职吧。”谢阳晖心思沉重道。
许信能够理解谢阳晖的心情,在福磷集团这样的大企业,而且身居高位,压力肯定是非常巨大的。
“最近在跟蔚蓝矿业那边忙一个金矿项目,闲下来了,我通知你,我去一趟高山省看看。”
“那真是太好!”谢阳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满脸惊喜。
许信打断了对方的惊喜,“先说好,我去你们项目看看,给出我一些表面上的判断,不保证一定能找到矿。我不是魔术师,不是随便就能够变出矿来的!”
“你能够去,我就有信心了!”谢阳晖端起了酒杯,“我干了,你随意。”
许信眉头微皱,刚喝汤把嘴里苦涩的酒味压下去,又要喝酒,非常无奈的短期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在两人谈论正事的时候,其他人都懂规矩,安安静静的听着。
看到这个话题结束了,金麟笑哈哈的开口,继续烘托气氛,“我刚才说过有三件喜事,这第三件喜事,我要恭喜许信,跟蔚蓝矿业的对赌,又要大获全胜了!恭喜,值得大伙儿浮一大白!”
“是嘛?”莫胜发蹲着酒杯站起来,弯腰跟许信碰杯,“我听说老滃江金矿项目找到原生矿了,我们金福矿业干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找到这样的大矿,还是没有服气啊!许老板,如果可以的话,拉我们金福矿业一把,你吃肉,我们啃啃骨头,我们也是知足的!”
“莫总不要自轻,你们金福矿业屯了这么多矿山,都够开采多少年了,肯定不会对老滃江金矿项目感兴趣。”许信摆摆手,面无表情的客气道。
金麟手背撑着下巴,注视着许信的表情,“我听说你跟蔚蓝矿业签订的对赌合同,如果找到金矿,蔚蓝矿业有开采权,但是开采出来的矿只是经过第一步处理之后,金精矿必须卖给你们书中矿业。
这是一笔大买卖,如果是一个大型金矿床,那可不得了。
许信,你可真是躺在金山上面,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了!”
“真的?”段婉嫚捂着嘴惊呼,“你太厉害了,已经有了百亿资产,还有这么多矿山。谁要是嫁给你,一辈子锦衣玉食,再也不愁钱了,好羡慕!”
“哪有这回事,外面都是瞎传,我跟蔚蓝矿业只是合作关系。”许信断然否定。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有的人总能够找到各种话题,让大家都吃的好,聊得开心。
离去的时候,吴楚楚开车,许信坐在副驾驶座上,摇头晃脑,醉意朦胧。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许信却掏出手机,拨打了谢阳晖的电话。
“许老板,有什么吩咐?”谢阳晖的声音,在电话里还是很恭敬。
“酒喝多了,咱俩找个地方喝茶吧,谈谈心。”许信虽然脑子晕晕沉沉,嘴巴发麻,但是思考能力还在。
“就咱俩?”谢阳晖听出了话外之音。
“对。”
“行,你们的车子跟着我们,我来安排。”谢阳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挂了电话,哐当一声,手机掉在了脚下。
许信摇头晃脑,怎么也找不到手机了。
今晚喝的有点多。
“还去喝茶,我要一起去吗?”吴楚楚余光瞥了许信一眼,看到他像是一根水草似的摇头摆尾,有些好笑。
“一起去,要不然我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回家。”
许信在脚底摸了半天,总算拿到了手机,舌头打结似的含糊不清道:“有些事情,必须避开金麟才能谈。这事吧,还真是巧。”
“刚才接了谁的电话?”吴楚楚很心细,已经有所猜测。
“闫局长。”许信没有隐瞒。
吴楚楚看着前方的道路,略微一想,断定道:“还真是金福珠宝在跟我们搞恶意竞争!”
“金福珠宝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他们在全国几百家直营店,居然忌惮我们许你永恒这五家店铺的小品牌。”
许信一开始微笑着,可是说着说着,却逐渐变得面色凌厉,“我倒是有个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