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踹了死啦死啦一脚:“感情您这是头一次信我,头一次把命交给我,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差你一条烂命吗?”
对于此事,陈余很不意外。但对于烦啦等人来说很意外,他们还分不清状况。
虞啸卿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又看了一眼如同难民一样的烦啦等人。眼中带着傲慢与轻视,但又不乏尊敬,他就是一个这么如此的人,掺杂无数感情。
挥手告别众人,死啦死啦大大咧咧的坐上虞啸卿的副驾驶座位,而虞啸卿看了一眼如此狂妄的死啦死啦没说什么,只是走上后座坐上。张立宪立马跟上去,而何书光看了看后座,不敢将虞啸卿挤在中间,只能跑去后面的卡车。
坐在后座的虞啸卿伸手唤来陈余:“把你这群人领走,让唐参谋长给你们发一批新军装,一个个蓬头垢面如同乞丐。就你们这个样子,禅达百姓该如何看待我们?”
“是,劳烦团座您下个手令。”陈余说。
“张立宪。”
虞啸卿叫了一声,身旁的张立宪从口袋里取出笔记本和钢笔。虞啸卿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最后签下自己的大名,撕下纸张交给陈余,然后领着车队和跟在后面的宪兵扬长而去。
目送他们离开,陈余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五百套新军装,真是小气至极。
一条狗从烦啦那群人钻出来,被烦啦领来。
“怎么回事?”
陈余被狗吓了一跳:“谁的狗,不牵绳子有没有公德心?”
“死啦死啦刚认的兄弟。”烦啦不咸不淡的说:“虞啸卿就抓走死啦死啦,没管我们了?”
“管啊!阿译正带人去驻地,伤员给送医院,虞大老爷还给我们发了五百套新军装,五百套新军装哎!”
烦啦略显惊讶,痴呆呆的站在原地,狗肉用嘴从他手里叼出没吃完的肉包子,一人一狗,呆滞如斯。现在烦啦还没搞明白,我们居然如此受尊重。
陈余背着步枪大喊:“全体都有,集合!”
“集合了!”
四五十个人乱糟糟挤在一起,踹了一脚已经痴呆的烦啦,陈余把他推进队列中。禅达人让开空间,让这四五十个如同乞丐般的军人集合,集合用了几分钟,因为总是有禅达民众给我们送食物,投掷路边的野花或者有品种名称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