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简直要爆炸了,他恼羞成怒:“你还是去问醉幽吧!”
“好吧。”
江朝戈感觉跟炙玄对一番话,比练半天刀还累,心累啊!
炙玄心情大好,抱着江朝戈又亲又蹭的,就像小孩子抱着玩具,不肯松手,江朝戈发现自己的耐受性和适应性真的很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和男人如此亲热,有时候觉得身边有个热乎乎的身体,感觉也不赖,这么发展下去,他担心自己都要把控不住了。
第二天,他们离开了钟山城,朝昆仑城飞去。
云息召唤的鸩鸟速度确实很快,但同时召唤两只,魂力消耗很大,他飞了一段路,就只能改陆路。
江朝戈把孟老留给他的兕召唤了出来代步,他好奇地说:“你说专属魂器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你召唤鸩鸟?”
“专属魂器就是除了我之外别人都不能用的魂器。”
“这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在制造魂器的过程中加入自己的血液,比如我的纳物袋,就只有我自己能打开,别人拿走,只是一个荷包,既用不了,也拿不出里面的东西。”
“嘿,这个好啊,那我的鲸鱼纳物袋能不能也做成专属魂器,不然我老怕丢,这里面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啊。”
“不能,那个纳物袋已经是成品。”
江朝戈有些失望:“那下次你再给我做一个?”
“好的兽料可遇不可求。”云息阴沉地白了他一眼。
“这样吧,你给我做一个小的专属纳物袋,我要放一些贵重物品,其他的补给就放鲸鱼纳物袋里。”
“这个……可以吧,到了昆仑城我去找找兽料。”
江朝戈不无兴奋地说:“专属魂器,岂不就跟天级魂兵器差不多。”
“相似。很多大贵族都会让魂器师打造专属魂器,防止别人觊觎他们的武器。”
三人一路聊着天,在春日的暖阳下奔驰,偶尔在路上也会碰上几个异兽,但被炙玄一瞪眼睛就吓跑了,异兽感知危险的能力比人类灵敏多了,就算有饿极了没跑的,也被鸩鸟和兕解决了,所以这一路平安无事。
他们陆空兼程,几天之后,终于到达了昆仑城,比和虞人殊等于约定的时间,足足早了七八天。
昆仑城处于天棱大陆最西面,是个有些贫瘠的边荒之城,城里人不多,由于偏僻闭塞,几乎过着与世隔绝地安逸生活。
江朝戈也不指望在这里能找到什么好的兽料了,拿一个银币包下了一个小客栈。他和云息出去打听了一圈,发现虞人殊等人还没到,便在客栈等他们。
等了三天,江朝戈有点不安了:“按理他们应该比我们先到啊,怎么还不来?难道路上出什么事了?”
云息嘟囔道:“这一路凶险坎坷,出什么事都不一定。”
“呸,别乱说,他们三个厉害得很,不会出事的。”江朝戈心里不痛快,故意把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筷子弄乱了。
云息赶紧把筷子摆正,江朝戈又给推乱了,云息皱眉看着他,江朝戈哼着小曲儿走了
离约定之日还有一天时,江朝戈坐不住了。云息说得多,这个世界太凶险,万一那三个人真出事了怎么办,普通异兽自然奈何不了他们,可万一他们碰上的是上古异兽呢,没有炙玄在,他们拿什么防身。
江朝戈道:“明天他们如果还不到,云息你在客栈等着,我和炙玄去找他们。”
“天大地大,你去哪儿找。”
江朝戈正色道:“从这里到英城,有几座山、几座城,一个个找过去。”
夜半时分,正在睡梦中的江朝戈突然被炙玄推醒了,炙玄轻声道:“他们来了。”
江朝戈猛地坐了起来:“谁?殊?”
“嗯。”
江朝戈大喜过望:“太好了,在客栈外面?”
“他们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江朝戈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和炙玄刚要跑下楼,卧室的窗户就被撞开了,伸进来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头发和鬃毛连成一片,正是征尘的脑袋
江朝戈跳下床:“千宿?”
征尘身体太大进不来,阮千宿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她果然一身是血,形神狼狈,一见到江朝戈,就送了口气:“你还活着。”
江朝戈急道:“你们怎么了?”
“我们一路遭到冥胤会和樊氏的追杀,绕了远路,差一点就赶不上了。”她说着,把征尘收回了兵器里。
虞人殊和龙芗也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果然各个都是浴血奋战过的样子,一身是伤,看得江朝戈触目惊心。
虞人殊看到他很是惊讶:“你怎么好好的?”
江朝戈刚酝酿起来的那点悲怆情绪顿时被冲散了:“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
炙玄哼了一声:“我说了会保护他,自然会做到。”
江朝戈道:“炙玄,你去把云息叫过来。”
“云息是谁?”虞人殊警觉地看着四周,“冥胤会的人很可能会追到这里来。”
“放心,他们不敢。有炙玄在,除非啸血来,冥胤会的人还没胆子招惹他。”
龙芗摸了摸脸上的血:“未必,那帮人胆大包天。”
江朝戈看着少年稚嫩的脸蛋上全是血污,有些心疼,递给他一块热毛巾:“醉幽?”
醉幽刷地一下出来了,娴熟地接过毛巾,给龙芗擦起了脸,一边擦还一边吹,弄得龙芗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云息被炙玄叫过来了,他一看到一屋子血糊糊的人,吓得飞速缩到了角落里。
龙芗奇道:“咦?这不是那天街上碰到的乞丐吗?”
江朝戈解释道:“他就是那另外一半龙鱼翡翠的主人,是陈祥玉的徒弟,陈祥玉把他托付给我了。”
云息闷声道:“我老师没有把我托付给你,是你不肯把翡翠还给我。”
江朝戈轻咳一声:“总之,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呆,但是既是魂器师又是魂导士,你们赶紧清理一番,让他给你们疗伤。”
云息用更小的声音说:“你给我多少钱。”
江朝戈道:“有多少给多少,行了吧。”
“我想睡觉……”
炙玄瞪着他:“睡什么觉,废物!”
云息默默地去拿药了。
虞人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上去疲倦不已,他深吸一口气,给江朝戈讲起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而江朝戈也说起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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