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分部的情形已经稳定下来,我做了信息加密,流量过大产生的瘫痪漏洞也全部解决,我该回加州了。”
“可是……”
“先处理伤口吧,你还在流血。”
ark找来毛巾、绷带和止血药粉r坐在椅子上,这使得他能看清ark近在咫尺睫毛和那上面时不时流淌的微妙光晕,他的眼睛那么蓝而深邃,手指漂亮得如同虚幻r几乎感觉自己在ark的目光里感到了心疼和难过。
他们间的距离悄悄拉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在ark给了他一个对视后peter伸手按住他的后脑用力将他压向自己,嘴唇相触霎那的感觉异常美妙,和过去与gwen接吻不同,ark没有女孩那么柔弱娇嫩,但他饱满红润的唇瓣让peter忍不住更加更加地深入占有,潜藏在他体内蜘蛛基因的生物本能无法抑制爆发出来,他一手搭上ark的肩膀,将后者完全搂进自己怀里,男孩比常人纤细的躯体让他满足地轻哼,他在灼人的喘息传递间咬了咬ark的耳朵:“你会离开我吗?”
“不……唔!”
他没能再说话r的吻温柔又强势,他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的内心因此奇异地空空荡荡又无比沉重,就像有什么在快速生长,无可阻挡蔓延进他的整个人生。
尽管ark一再有意拖延,连dt都觉察到不太对劲,离开的日子终于不容置疑来临了,除去一台用得最顺手的电脑ark没有带任何行李,他不喜欢被约束。
chris在前面开车,他们已经驶到纽约三环外,很快就能离开美国的心脏,前面的车忽然全部停下,chris按下窗子探头看了看外面,确认是大堵车。
“我发誓那绝对是蜘蛛侠!我他妈没有眼花也没有脑补过头——蜘蛛侠把一辆翻过来的汽车放在了前面,所以他妈的我们上百个人都要在这里等道路疏通——我靠,我真的真的没有眼花!”
他们对面的车主正朝电话大吼,听见蜘蛛侠的名字ark难得抬了抬眼皮,他想说点什么,所有声音忽然安静下来,鸣笛与谩骂消失不见,人生交谈也湮灭在轻慢流动的空气里,ark抬头看了眼前排的chris,就连他都一瞬不瞬地朝窗外凝视,ark偏过头。
轻巧而浓烈的黄昏从遥远彼端涌动至目及之处,橘红晚风翻越泛有黄金磷光的宽阔河面,向上弋过庞大的索拉钢桥,在那些钢索间隙处缠绕了纯白透明的蛛丝,几乎覆盖住巨桥的一半,它们有意拼凑成三个单词的形状,因西沉的太阳流光溢彩,就像汇聚于钢桥顶端又蜿蜒淌下的光亮河流。
“iloveyou”
那是蜘蛛侠给某个人的表白,它张扬、沉默、又情真意切,值得卡在路上的行人为此投以目光,值得拍照热议或各大报刊和k的头版,值得整个纽约为这场真挚崇高的图景停留。
他看见自己k上最新一条消息:
[留下来,好吗?]
来自peter·parker。
“chris,现在我们能调头吗?”
chris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能。”
“好那马上调头回k的纽约分——从今天起它就是总部了,明天给dt买张机票让他从加州飞过来告诉他不准拒绝不然我就卖光他的股份,还有把这个,”ark指指窗外:“拍下来传给我,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长选角度或者弄别的让照片更漂亮的玩意儿。”
“……你想干嘛?”
“我想见他。”
ark轻声回答。
几分钟后紧张得不停刷新手机的peter收到了新消息,一张桥的照片,以及下面的回复:[好。]
ark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