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走过长廊,花园里月桂徐徐盛开,空气中染上了沁人心脾的清香。他无暇顾及一路上错落有致的景观,径直推门进了书房。
“师父,”徐以年看着书架边修长高挑的人影,“听说你在这儿,我就直接过来了。”
“刚到怎么先休息?”唐斐手里握着一本与契约相关的书籍,听见声音把书放了回去,同时以目示意沙发,“有什么事坐下说。”
小几上摆放的瓷茶具氤氲出桂馥兰馨的香气,徐以年给他倒了茶:“毕业典礼那天……我说我要去找郁槐,我跟他谈了鬼族婚契的事。”
唐斐应了一声,神『色』如常:“结果怎么样?”
徐以年放下茶具在沙发上坐好,他望着唐斐,郑重道:“师父,我和郁槐重新在一起了。”
唐斐皱眉:“你说什么?”
见徐以年说,唐斐的神『色』严厉起来:“你怎么敢和他在一起?你是把算命师的彻底放到一旁了?”
“我想好了。”徐以年的语气格外坚定,“郁槐说,管命相怎么样要和我在一起。既他这么坚决,我也没理由再逃避。”
“胡闹!”唐斐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你要命了?等以后郁槐恨上你,你怎么办?别忘了五年前发生过什么。”
徐以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斥责,梗着脖子道:“反正我怕。”
他的态度无疑在火上浇油,唐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徐以年等唐斐开口,直截了当道:“师父,我和郁槐的婚契约是是你解的?”
唐斐像是没想到他突提这个,微怔过后,冷冷地反问:“一个少年前的婚契……你怀疑我?”
徐以年沉默以对,态度很明确。唐斐气极反:“郁槐跟你说了什么?我虽和他合,倒是没想到他手段这么下。”
“师父!”徐以年稍微提高了音量,唐斐没停下:“你跟他相处长时间,就这么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因为他一直误会是我主动解除的,在拍卖会上没少为此找我的麻烦。我相信郁槐没有解除婚契。”徐以年直视唐斐,情绪知觉变得激动,“除了师父你,没人有这个时间和能力了!”
唐斐和他目相对,看着他脸上倔强的神『色』,忽喟叹一声,像在看一个懂事的孩子。
“是。”唐斐承认,“是我解除的。”
徐以年抿紧了唇角。唐斐知道他在等自的解释,轻声道:“当时你狠下心,一直和他断干净,我这样做是为你考虑。我如果告诉你真相,依你的子,只会越发自责愧疚。”
徐以年没想到他还有这番说辞,一时间惊异得说出来。
见徐以年哑口无言,唐斐以为他被自说动,稍微缓和了语气:“就算加上五年前,你和他相处了久、和我又相处了久?即使解除婚契是我瞒了你,你因为郁槐一句便跑来质问我,你就没想过——”
“……够了,要再骗我了。”徐以年听下去他说郁槐的是,忍无可忍打断他,“师父,你真的只当我是你的徒弟吗。”
唐斐眸光微动,置可否:“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你以前的那些床伴……”徐以年的嗓音微微发颤,像是难以启齿,“你把他们的脸换成了我的。”
唐斐的神『色』一下变了,周气场阴鸷无比,直勾勾地盯着徐以年。但很快的,唐斐收敛起戾气,表面上堪堪维持着温和:“你从哪儿知道的?”
徐以年双发红,死死盯着他:“所以你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