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再来一个上房揭瓦的臭小子,我看我还是气死算了!”
师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正想说点什么来挽回, 就见着县令老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自家的马车。
顿时气得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韩府上下都在为了自家夫人的生产奔走, 但看着稳婆神色凝重的模样,一众奴仆是大气都不敢出。
三岁的大公子韩冉就这么在一片慌乱中, 自顾自地扒着窗子,想要看看卧房内的样子。
及至他看见自家爹爹从门外匆忙走来,才步履蹒跚地冲过去拽着他的袍子哭喊。
“爹爹, 娘她……她在哭!”韩冉指着屋子大喊, “是不是妹妹不想出来, 娘不高兴了?”
韩元拦了个从产房出来的下人,看着她端了慢慢一盆的血污,一时晕眩不止,心急如焚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那小丫头吓得话都说不完整,只一个劲儿地说大夫和稳婆现在都在里头呢。
韩元也不敢再耽搁,放她去做事了,带着年幼的儿子在门口来回打着转。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小姐!”
韩元喜出望外,也不管稳婆的阻拦,冲进了产房。
当他看到妻子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时,心抽抽地疼,弯腰替她擦去了额间的汗渍,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夫人,你受苦了。”
“女、女儿呢……”韩夫人控制不住大喘气,“女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