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美丽的东西向来都不长久。”陈梦秋目光看向玉书池,嘴角带笑:“花也好,人也好。”
“花能轻易折断,人也一样可以。”
玫瑰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艳色的花瓣沾染上了尘土。
“母亲,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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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
虞笙放慢了脚步,停在原地。
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熟悉的薄荷气息,那气息霸道的很,挥开夏日的炎气,细细密密一层一层地将她笼罩。
虞笙呼了口气,吐出心底那股郁气后勾了勾唇:“队长。”
“嗯?”秦昼渊的声音沉沉,像是音色顶尖的大提琴,带了调侃:“怎么还叫队长?”
若是换了平常,虞笙兴许还有点兴致跟他贫嘴,可刚刚见到了陈梦秋,她只觉得满心疲惫。
不远处的树下有排长椅,虞笙拎着裙摆走过去坐下,又理了理鬓边垂下的碎发。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着秦昼渊扬了扬下巴:“来。”
秦昼渊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过来啊。”
“行。”秦昼渊轻笑一声:“这就来。”
他走到虞笙身边坐下,语气温和:“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