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炸点儿菜!”白大婶儿第一个溜了。
“罗大姐,你家的鸡还有吗?卖我一只吧?”张婶说。
“大哥要回了,咱家那只野兔不卖了,留着给他炖汤吧。”翠花对猎户说。
乡亲们高高兴兴地散了,只有栓子可怜巴巴地蹲在古井旁。
俞邵青问他:“怎么了,栓子?”
栓子抹了把泪:“我……我……我哥怕是回不来了……”
栓子哥生性胆小,又呆又蠢,小时候捕个知了都捕不到,与人干架永远是被压在地上让人欺负的那一方。
“家里头几年还能收到他回信,前年开始……就……”后面的话,栓子说不下去了。
战场瞬息万变,一秒生,一秒死,俞邵青讲不出你哥一定还活着的话,倒是白大婶儿又溜回来了,她只顾着高兴,扁担和桶子都忘了。
她拍了拍栓子的脑袋:“有啥好担心的呀?”
栓子哭道:“你当然不担心了!墩子哥那么厉害!从小到大,我们十几个都打不过他一个!”
白大婶儿拍拍手:“那是,也不看他随了谁!”
莲花村村霸,白墩砸!
另一边,俞邵青把两桶水打好了,给白大婶儿挑回了家。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白大婶儿挠挠头,“等我家墩子回了,请你们过来喝酒啊!”
俞邵青总算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