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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朝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

影十三忙道:“我知道,我这就去写信。”

燕九朝闭了嘴,餍足地睡过去了。

等燕九朝一觉醒来,已在冀州最大的一家客栈,他睡在天字号房的床铺上,影十三与影六守在床前。

燕九朝虚弱又古怪地看了影六一眼:“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贡城吗?”

“少主先喝了这碗药吧,我慢慢与少主说。”影六把炉子上温好的药倒入碗中,给燕九朝端了过来。

燕九朝坐起身来。

燕九朝是药罐子泡大的,喝起药来并不娇气,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他把药碗递还给影六,一旁的影十三打开一个糖罐子,拿了一粒冰糖给他。

就算吃不出味道,可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是这么吃药的,燕九朝看在眼里,渐渐也就学会了。

燕九朝含了一颗对他而言索然无味的冰糖,面无表情道:“说吧。”

影六将这几日的遭遇事无巨细地交代了:“……我是让人追杀到冀州的。”

原来,影六去贡城后,查到了有关颜如玉的线索,顺着线索,他找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目击证人,但那个证人不肯把知道的真相全盘告诉他,除非他将他的家人解救出来。

救人不是影六的强项,影六于是给燕九朝飞鸽传书,让他排两名死士前来。

而在等待死士的日子里,影六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周槐。

燕少主派了别的探子去盯着周槐,奈何周槐太过狡猾,将少主府的探子甩开了,影六寻思着,撞都撞上了,不如把影六留下,待完成颜如玉的任务后,将周槐一并带回京城。

偏偏那时,二皇子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