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失笑,反手摸摸她搁在自己肩上的小脸道:“一下午不见人影,又上哪儿疯玩去了?”
寻常人家的闺女可没这诸多自由,也是女君娇惯她,国君也纵容她,才养成了她这男儿一般总往外跑的性格。
小郡主直起身,来到女君面前,将藏在背后的梳妆盒拿了出来,小嘴儿一撇道:“母亲这回冤枉我了,我才不是出去疯玩的,我给母亲订了礼物,方才是去取它了。”
女君黛眉一挑道:“你这丫头,就是想出去胡闹吧。”
小郡主抱住女君的胳膊:“真没有!不是为了给母亲买胭脂,我可是连大门都不会迈出一步的!我最乖了!”
女君让她逗乐了。
小郡主在女君怀里撒了会儿娇,直到女使前来催促,女君才让她赶紧回屋打扮,别误了入宫的时辰。
小郡主去换衫了,女君犹豫了一下,打开小郡主送给她的梳妆盒,挑了一款还算搭配的胭脂用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奇奇怪怪的小蛊蛊掉落在了她身上。
由于在蛊王身旁瑟瑟发抖了太久,小蛊蛊们暂时还很虚弱,没力气咬人,而也正因为如此,才没叫女君因疼痛而察觉出异样。
女君还不知自己身上落了蛊,她起身去了驸马的屋,既是她的生辰宴,作为驸马也是有必要参加的。
可一下午过去了,驸马的衣裳只换了一半,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侍女不敢上前打搅,见女君入内,忙躬身行了一礼。
女君摆手示意侍女们退下,她自己则轻轻地来到驸马身旁,轻柔地说道:“在看什么?”
“天。”驸马说。
每一次驸马被清除记忆后,都会呆上几日,但并不会有这么久,这让女君感到了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