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女君捂住胸口,猛得干呕了起来。
驸马的目光一点点地暗下来了。
要去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并不容易,尤其这个人还对自己好到了极致,可隐瞒他去见过燕九朝的事、给他下噬魂草的事、以及她与他那部分微弱的记忆有所差池的事……都让他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根刺。
若说她喜食蛇肉的事是他记错了,那么前两件是铁证如山的,她会是无辜的吗?
除了她,谁能在他的汤药里动手脚?
除了她,谁能让整个女君府瞒着他?
驸马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了上来!
他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妻子,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而也不知是不是迁怒的缘故,他再看这座府邸,似乎也感到了一股陌生。
他究竟是谁?
她是不是他的梓君?
琮儿……又是不是他的琮儿?
驸马的脑袋里像进了一个不停旋转的锥子,疼得他整张脸都白了。
女君终于堪堪压制住了胃里的翻滚,她不明白今早是个试探还是巧合,她朝驸马看了过来,就见驸马面色惨白的样子,她眸光一颤,探出手扶住驸马的胳膊:“驸马你怎么……”
话未说完,驸马本能地站起身来,甩开了她胳膊。
驸马用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眼神看着她。
若细细分辨,那股子陌生里似乎还透着一丝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