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可以与茯苓换换,由她去看孩子,可想想几个小公子那上房揭瓦的劲儿,紫苏小身子一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做事好了。
“丫头!药好啦!”
小厨房内传来了老崔头的嚷嚷声。
“来了!”俞婉去小厨房,将凉得差不多的药汁端去了驸马的屋。
燕九朝也在。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瞪大一双牛眼看着驸马:“你可以醒了。”
驸马果真“醒”了,事实上他一直都醒着,所谓吐血、所谓晕厥,统统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罢了。
然而他瞒过了所有人,却独独没瞒过这个儿子。
他的儿子。
和他一样聪明的儿子。
驸马看向燕九朝,眼神里淌过一丝难以压制的宠溺与骄傲。
燕九朝却没什么表情。
他一贯如此,天塌了是这样,发红鸡蛋也是这样。
不过他心里是怎么想,便不得而知了。
俞婉走进屋,见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惊喜地弯了弯唇角,道:“父王,您醒了?”
一声父王,让驸马当场愣住了。
他不做燕王多年,早忘记自己的称呼了,呆呆地看了俞婉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