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思握住小手，侧头道：“什么意思？”

红翎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二哥误闯入林中，吸入雾障差点死去的事吗？”

白小思点点头，他怎么会忘记，那会爹爹去救二哥，差点也出事，还好父亲及时赶到。

那件事是他的心理阴影，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些雾障，也叫毒障，其实也是业障的一种，里面的凶兽滥杀无辜，怨气成灾，慢慢的，就会产生雾障。”

红翎解释道：“那仅仅是一个小树林的业障，就如此难缠，更何况……是整个六界的罪恶都背负在他一人身上……”

白小思攥紧了小手：“那这个人，一定很难受吧……”

红翎望着白小思，心里一软，他的思儿从小就是这样，擅于共情，善良温柔，遇见事情第一个最先想到的，是别人难不难受，而不是自己的安危。

从未有人像思儿一样，他像南境雪域里最纯洁的第一场冬雪，开出的一抹嫣红的凤凰花。

红翎忍不住低头，他望向白小思白皙如玉的额头，被几缕刘海遮着，若隐若现。

红翎闭上眼睛，凑近了白小思，半晌，却又变为了伸出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白小思的刘海。

白小思莫名脸一红，轻轻后退一步：“唔……红翎，你，你干什么？”

红翎终于忍不住，唇瓣贴上白小思的额，吻了他一下。

酥麻的触感印在眉心，白小思一时有点心慌：“啊，红翎，你怎么跟爹爹一样亲我……”

“爹爹不是这样亲你的。”红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尚在变声，带着些少年的青涩，又有些青年的醇厚。

“那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