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远晟又伸手去拉她:“你本来就该跟我一起睡,你想去哪儿?困了就上我身边来。”
俞桃这下子白眼翻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出去沐浴就再不见人影。
因他身上有伤,俞桃也不敢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他身边。
“等此间事了,你可想在金杭到处走走?”翟远晟不再逗她,摸着她脑袋问。
俞桃想了想摇头:“您还受伤呢,咱们早些回京吧。”
不光是担心他的身体,主要回去路途遥远,等回到京中,应该也到小叔参加省试的时候了。
她想早些回去,拜托红梅姐姐替她寻个安静些的宅子,好让小叔一家子都搬进城里住上些时日,不管如何,不但耽误了小叔科举。
若是小叔能够过了省试,哪怕进不得殿选,起码能谋官外放,好歹算是条后路。
翟远晟捏了捏俞桃的耳朵,轻声笑了出来:“就这么想伺候爷?”
俞桃想起晚膳前他说的话,泛红的小脸儿往枕间埋了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乏:“您惯是会打趣我的。”
见她累了,两个人略说了几句话,翟远晟就由着俞桃很快睡着,自己舒舒服服将温软抱在怀里,在她脑袋顶上亲了一下,也跟着睡了过去。
两日后的夜里,将富贵堂皇的林府一把火点着,武宁候一行人不知不觉回到了常海的队伍里。
钱知府翌日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门口迎接,常海一反过去嬉皮笑脸的模样,大马金刀坐在马上,神色冷漠。
“奴才常海见过钱大人,钱大人不必客气,贼人突袭了钦差船只,我家侯爷受了重伤,需要休息。常某已经通知了金杭兵马督监,劳烦您配合曹大人,立刻捉拿贼匪。”
钱知府心下微妙,想起刚从京城里送给他的信儿,一点都不敢怠慢,对着常海赔笑:“烦请告诉侯爷,胆敢袭击钦差这不是小事,下官定然严查追捕,驿站下官已经安排好,这边请。”
等进了驿站,钱知府探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瞧见金尊玉贵的武宁候,只隐隐绰绰看见个弱柳扶风的俏人儿扶着昂藏身影进了内室。
等金杭兵马督监曹守仁带兵到达驿站后,易过容的常翰和丁六守着武宁候,常海拿了武宁候的令牌,点兵气势汹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