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圣人如此容忍,难道说他比贤名远播还有封地的皇弟对圣人威胁更胜?
“信送过去了?”想不明白,殷明德就先放下,转头问起别的。
魏子生点头,嗓音轻柔:“已经通过直殿监的奴才递交给常源,他禀报来说,武宁候府似是进了探子,昨夜武宁候已经命侯府暗卫连夜审问。”
“可审问出什么来了?”殷明德略有些感兴趣地问。
魏子生有些为难:“常源去岁因错被武宁候打发到西北刚回,也不敢探听太多,若是叫人发现了,只怕……侯爷误会殿下。”
殷明德轻笑着摇头:“你还是太小看翟远晟了,他呀,未必不知道常源的身份。”
魏子生有些惊讶:“可咱们跟常源的联系不都是跟侯爷说好的吗?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也许,不过发现了也无妨。”殷明德并没有让常源做过什么有损武宁候府的事情,私下里让常源跟东宫多禀报些事体,不过是为了多只眼睛罢了。
他捏着下巴轻笑出声:“也或许是他确实对那晚咱们看见的小美人儿起了心思,英雄总有难过美人关的时候嘛!呵呵……”
魏子生也跟着笑出来:“这奴才可是不信了,自打当年出了那件事儿,侯爷这心就冷硬得叫人心惊,奴才实在不敢相信侯爷会对个女子动情。”
听见魏子生这话,殷明德脸色淡了些。
魏子生越发躬下身子:“奴才该死,不该提及往事。”
“无妨,太子妃这两日可问过孤了?”殷明德闭上眼睛,淡淡问道。
魏子生道:“太子妃日日都着人关心您的膳食起居,奴才已经照例给太子妃送了赏过去。”
“嗯,孤先睡会儿,让人给孤找身颜色淡些的衣服出来,好歹是花朝节。”殷明德斜靠在软榻上阖眸道。
魏子生不再吭声,仔细着替太子盖上羊毛毯子,安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