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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杜维桢懒洋洋问,对谢正则也算充分了解了,探花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杜四郎想不想说成天下最难说的亲事?成就比盈娘还高?”谢正则笑吟吟道。

“你想做什么圈套给我钻?”杜维桢挺直身体,合上手里小册子,满眼警惕看谢正则。

“杜四郎冤枉我了。”谢正则委屈道。

“天下最难说的亲事,薛娘都说成了,穆大郎的,赵二郎的,容琪的,顾七娘,沈娘,梁娘,还有义川公主,这几个老大难都成亲了,哪还有什么难说成的亲事。”杜维桢呵呵一笑,一脸你玩我神情。

“杜四郎少说了一个人。”谢正则轻眨了眨眼。

杜维桢脑子转了转,默然。

谢正则知道他想到了,追问:“杜四郎意下如何?”

杜维桢很扎心,求爱不行,还要亲自给意中人说媒吗?

“媒人最有成就的事,莫过于说成别人都说不成的亲事,试想,你说成了长安城媒最难说的亲事,大家敬佩景仰,那是何等快意。”谢正则循循善诱。

杜维桢意动了,说媒是他一辈子的追求,问:“男方人选?”

“自然是我。”谢正则很吃惊,“除了我,杜四郎认为还有别的男人吗?”

杜维桢斜眼:“谢探花莫非忘了,你跟薛娘从小一起长大,薛娘若对你有意,用得着拖到今日今时?”

“今时不同往日。”谢正则凑近杜维桢,神秘兮兮:“盈娘最近懂得吃醋了……”

杜维桢被硬生生灌了一缸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