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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傻,雪蟹只能加倍操心,在与“总想爬上阿娘床的心怀不轨的阿耶”斗智斗勇上,雪蟹充分发扬了不怕挫折屡败屡战坚韧不拔的品质,门进不了,就爬窗。

房里泾渭分明,一人床上一人榻上,雪蟹圆溜溜琉璃珠子似的眼珠子转了转,惊讶地看谢正则,眼神说:“你居然没上床一起睡?”

“那是我守礼。”谢正则高傲地哼了哼,坚持为自己竖丰碑。

雪蟹甩甩尾巴,算了,做猫要厚道,它阿耶羞得耳朵都红了,暂且放他一马。

转身跳下窗,像一朵白云飘飘,来去从容,潇洒极了。

谢正则羡慕穆哲有事就晕一晕的本领,他也想晕一晕,可是抗压能力太强了,晕不了,因此只能细细品味雪蟹鄙视的眼神,然后不只耳朵,脸都红了。

房间呆不下去了。

谢正则落荒而逃。

杨婆子和李婆子廊下咬耳朵,先是容府向薛眉盈求亲,接着又是皇帝有意把义川公主许给谢正则,大家都有些懵。

谢正则脸红脖子赤,出门见了人仍耿直地坚持探花郎的优雅姿态,放缓脚步,闲庭赏花,风度翩翩。

杨婆子和李婆子瞪圆眼,谢正则走远了,相视,挑起嘴角高深莫测一笑,神似谢探花。

什么安远伯世子,什么义川公主,都是天边的浮云,无需放心上。

出了薛府,长街空旷,冷风一吹,谢正则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薛眉盈惹下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到皇家公主面前,劝她别喜欢一个阉人,这种事也就薛眉盈干的出来。

谢正则在宫门外接上薛眉盈后已问清来龙去脉 ,薛眉盈自然没错的,错的是他阿娘,胡扯什么皇帝要把义川公主许给自己。

若没他阿娘信口开河,就没后头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