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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尧一旁哼了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湛明,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谢正则:问题是我没做啊。

被塞了好大一个空心包子,谢正则咽不下去,怒道:“我晕过去了,两位请便,好走不送。”

把唐立和戴尧赶走,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谢正则忍着嘴角脸庞疼痛喊小厮,他伤得不轻,醒来后薛眉盈却不在,以薛眉盈的性情知道了一定会来看望他的,大声喊小厮,要差小厮去薛家报讯。

小厮进来,一同进房的还有一个客人——杜维桢。

杜维桢穿了一件白色云锦镶正红滚边锦袍,很有几分雪里红梅的卓然。

“你来干什么?”谢正则警惕问。

“探病。”杜维桢看着谢正则,关切问:“疼不疼?”

谢正则搓了搓手臂,掉落一地鸡皮疙瘩,“你直说来意便是,别吓人。”

杜维桢是个实在客人,立刻遂主人意愿收起客套,问道:“听说你跟义川公主不日要成亲了,是真是假?”

谣言发展真快,唐立和戴尧口中他还只是跟义川公主勾搭上了,这不到一柱香工夫,外头就传他要成亲了,从杜维桢进自己家这片时工夫,会不会已经传成义川公主珠胎暗结了?

谢正则仰天一声长啸。

当然没有,在情敌面前,谢探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容道:“纯属谣言,我跟义川公主一点不熟,不过是陪盈娘见她。”

杜维桢“哦”一声,沉默了片时,道:“那什么剥虾壳剔鱼骨的你侍候的是薛娘了?”

“正是。”谢正则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