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眉盈不知自己捅了人家一刀子,男色当前也没着迷,只说来意。
私媒为图谢媒钱,手里要说亲的男女攥得死死的,再没有往外推的,薛眉盈可真是别树一帜。
杜维桢看着薛眉盈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内疚,先前认为她心机深沉不肯传授说媒之道,误会她了,看起来她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就说成亲事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吃媒人饭的。
杜维桢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现在加上一个薛眉盈。
“都有什么人要说亲,进屋说吧。”杜维桢道,率先往里走。
屋里家具都是刚买不久的,拾缀得很整齐干净,装饰高雅,颇有几分栽好梧桐树静待凤凰来的味道。
杜维桢想:得买两个奴仆回来,下回薛眉盈过来才有人端茶倒水侍候。
薛眉盈满心都是说媒,把登记要说亲男女的本子拿了出来给杜维桢。
杜维桢突然觉得最爱的说媒事儿有些可憎。
“诸事都交给你我不过问了?还是咱们一起说合?”薛眉盈问。
杜维桢不假思索道:“一起说,省得还得挨家挨家跟他们解释,他们托的是你,由我接手不一定愿意。”
“也好,说成亲事后谢媒钱都归你。”薛眉盈难得地世故了一回。
杜维桢噎了一下,问道:“你之前说媒都是谢正则帮你的,你也给他谢媒钱?”
“没啊,我跟正则哥哥不用分那么清楚。”薛眉盈理直气壮道。
杜维桢: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