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膝盖上痛得不行,却还是抬头怒视了一眼裴慎:“你不许这样叫我!”那是她的小名,只有祖母和贵妃,还有大太太三太太会这般喊,其他人,便是父亲,也没有这般亲近。
“可我白日,已经喊过了。”
“那是在祖母面前!”
“……好。”
裴慎嘴唇微动,现在如何称呼不重要,关键是,他还是想弄明白那个问题。
他希望她不是无缘无故的讨厌他,如果是因为梦境,总归算得上一个缘由。可他又不希望真的是因为这个梦,因为梦境的内容,实在是太令他难受。
“那边的柜子,左手第二个抽屉里,有药粉和纱布,你替我拿来。”柳明月疼得直吸气,她冲着自己膝盖上的破皮处吹了吹气,却还是疼,便招呼床下站着的裴慎替她拿药。
裴慎没有说话,他翻找出来,然后在床畔坐下,垂着头替柳明月清理了一下膝盖上的血迹。
“我自己来。”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柳明月还是不大自在,伸手去夺他手上的纱布和药粉。
可是却被裴慎伸手按住。
柳明月警惕地看着裴慎,想要将手从他掌下抽回。
可谁知裴慎还没有放弃先前那个问题。
“柳明月。”
他抬头与她对视,那一双黑眸中,有太多的情绪藏在其中。
“我做了一个梦。”
柳明月忽的一怔,裴慎却开始轻声说起他的梦境。
他没有提与今世相同之事,他从替柳明月穿错裙子说起,一直说到他将柳明月又放回崇 安寺厢房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