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到他到来,就如在阴窟里待了许久,被众狼抛弃的凶狠豺狼终于见着了夺了自己头狼地位的对手,开始呜呜的叫唤起来。
男子发不出清晰的话声,因他的嘴已被棉布给紧紧的堵住了。
可能是牢狱里的牢头嫌他聒噪给他塞上的,全然不再顾忌他以前的身份了。
谢玉京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却只冷淡的将头转开,又看向了身前靠坐在栅栏边的女人身上。
此时女人也早已睁开方才闭着的眼,抬头看向了他,颓然的眼中终于带上了几分生气,却是嘴角一扯,露出抹嘲讽的微笑,道:“尊贵的国主怎么突然有空来这地方了?”
又讥讽的笑了笑,女人接着道:“怎么,国主莫不是……又想看我的这张脸了吗?”
女人说了这话,本以为会惹怒男人,却见人依然毫无反应的冷漠看着她,沉默。
女人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这里,旁侧又是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她在这样逼仄的地方,即使是她这些年再能忍,也能预想到自己迟早应该会被逼疯,汾阳公主便一只手抓在栅栏的铁栏上,眼睫微颤的试探道:“谢玉京,你难道就准备一直这样关着我?”
谢玉京看着人,依然冷漠的没有任何反应。
见人如此,汾阳公主方才往前靠的身子又往后瘫坐了下去,手也缓慢松开,她哼笑了一声表示认命:“既然是这样,那你不如早早把我杀了吧。”
听了这话,谢玉京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往前两步,腰间佩饰轻响,女人见他近了前来,睁着一双眼看人,目中还是忍不住染上了丝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