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鸳的眼角微往上扬,很快又毫无痕迹的掩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避开了萧秦昭方才的后一句话道:“在茗鸳心中,皇帝哥哥永远是大陈国的君主,其余人什么都不是……”
萧秦昭嘴角也扯抹笑,越发衬得那脸精致秀郁,他道:“是吗?”
很快将酒一饮而尽,萧秦昭似乎便不意与人多说的起身准备离开,只搁下一句,“既然来了,那就在城中好好玩一日便回吧,此处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
萧茗鸳见人明知她此次这般偷逃出来是为了见谁,他却依然如此冷漠,甚至于连一丝笑容也吝啬予给她,萧茗鸳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是难掩心头痛楚,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她面色渐渐灰败,一瞬又变得犀利尖刻,眼神如刀,嘴角甚至于还露出了抹快意的笑,她樱唇轻启,在人身后轻轻的道:“皇帝哥哥,你这么急着走,可是不想听茗鸳带来的消息了……”
又弯唇笑了笑,萧茗鸳接着道:“那位……汾阳姐姐的消息——”
走廊上的人脚步立时顿住,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萧秦昭头也没回的道:“什么消息?你想说什么?”
萧茗鸳便与人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般无论如何,仿佛此生都再跨越不过的距离,她绝望勾唇,面上一点残忍,又仿佛她接下来出口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消息般接着轻道:“皇帝哥哥你还不知,在那位赵大人府中,此时我们的汾阳姐姐正昏迷不醒,可能随时……都会失去性命的消息吧?”
“不,应该是,一定——会失去性命吧,因为毕竟,据说汾阳姐姐中的毒可是无药可解呢。”
萧茗鸳想到自己从一位一直以来负责照料父王身体的老御医暗中透露给父王的消息,想到那消息,她此时心头也尽是快意。
说完如愿见到前方走廊上的人似乎有些身体不稳的转身,接着就十分迅疾的朝她大步走来,萧茗鸳总算见到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男人此番又走到了她面前,她面上条件反射的浮上丝欣喜的笑,只是这点笑却很快被男人粗暴的举止给掐灭了。
萧秦昭几乎单手揪住了萧茗鸳的胸前衣襟,目光凶狠,再无半点理智的朝人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茗鸳见人几乎暴怒到想杀人的表情,她咬住下唇,也干脆快意的大声道:“你不相信是吗?可我说的就是事实,皇帝哥哥,你最喜欢的那位阿姐,你最喜欢的那位阿姐,如今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连林老大夫也没半点法子,她很快就会死了,很快——”
声音加大,萧茗鸳边说边大声的笑道:“就会死了!”
说完萧茗鸳就一直笑,她实在是忍不住开心的笑。
萧秦昭忍不住手往上移,狠狠掐住了人脖子,他声颤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敢胡说……”
却见人只是这么抿笑的看着他,毫不惧直面他怒意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