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太过重视,仅仅只是提醒了几句,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酿成今日之祸。
这孙瑜在贪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还敢公然贿赂汉王朱高煦,端得是个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可他做的这一切,不正是自己纵容的结果吗?
郭资此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老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贪官污吏。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神情恍惚地向朱高煦行了一礼,而后径直转身离去,背影落寞到了极点。
千里做官只为财!
老友的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狠狠刺入了郭资的心口,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朱高煦见状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示意天策卫将人给带下去。
“先关押起来,调一部分兄弟去抄家!”
郭登领命而去,徒留朱高煦一人陷入了沉思。
这批贪官污吏,该怎么处置?
杀了吧,会耽误新都修建进度。tν
不杀吧,好像也不太像话。
真是有些麻烦啊!
朱高煦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随后修书一封送去了应天。
与此同时,郭资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府邸后,也上了一封奏章,原原本本地叙述了所有事情,而后又上一封辞呈。
老友孙瑜的那番话,令郭资有些心灰意冷,萌生了致仕归乡的念头。
北平局势,因为这场鸿门宴,发生了惊天变故。
两封奏章,一前一后地抵达了应天帝都。
北平巨头郭资的奏章,走的是通政司的路子,所以晚上了几天。
而汉王朱高煦的奏章,却是走的东厂的路子,所以提前几天就到了。
这得益于朱棣对汉王朱高煦的重视,早就下令他的奏章优先加急派送,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朱棣看着自家老二的奏章,起初还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这奏章很是简单,拢共就那么一句话。
“爹啊,北平没人可用了,都是些贪官污吏,你眼光也不行啊,赶紧让太子爷送批人手过来!”
你娘咧!
什么叫“没人可用”?
什么老子“眼光不行”?
北平那么多官员,难不成都成了贪官污吏?
怎么老子在北平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贪腐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