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昀抬头对上老爷子的眼睛，总觉得老爷子那严肃的面容下，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而那严肃的脸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又喝了一口：“好喝。”

老爷子嘴角一扯，那张脸又扭曲了。

崔昀：“……”

崔昀又仔细看了老爷子一眼，只觉得似乎没什么恶意，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老爷子，您是在笑吗？”

老爷子的嘴角扯得弧度更大了，那张脸更扭曲了。

崔昀：“……”

后来，他从霍浚的口中知道老爷子的一些事。

矿星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每个人都为了活着而挣扎，人性自然不剩多少了。底层矿工领着微薄的食物，要干着最多的活，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等坐到管理者的位置，就会稍微轻松一些。所以，矿工们都拼命地往上爬。在那种地方，根本没有朋友。

老爷子能坐在管理者的位置，也是靠着自己的凶悍。

他从来不会笑，他用最凶恶的表情面对着那些矿工。

只为了在那种地方活下去。

所以后来，崔昀看着老爷子那种扭曲的表情，他又有些心酸。

霍浚也是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