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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树说:“别吵,我在努力回忆。”

寂星湖乖乖闭嘴,任由他牵着走。

差不多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栾树停住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寂星湖问:“你怎么知道?”

栾树说:“咱们刚刻完字准备下山,你就被蛇咬了,我记得你就是在这里被咬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提还好,栾树一说寂星湖就有些发憷,他悄摸往栾树身边靠了靠,说:“现在应该不是蛇出没的季节吧?”

栾树绷住没笑,一本正经地说:“蛇类一般在夏天产卵孵化,秋天正是小蛇们狂野生长的时期,这里又是没什么人走的野路,说不定咱们现在正站在蛇窝里呢。”

“卧槽,你少吓唬我。”寂星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抖了两抖,他紧贴在栾树身上,眼睛盯着脚下的草丛,把牵引绳往回扯了扯,“阿德,回来。”

阿德听话地走过来,站在他脚边摇尾巴。

栾树搂住寂星湖的肩膀,笑着说:“瞧把你吓得,我逗你玩儿呢。”

寂星湖抬起胳膊就给了他一肘子:“你大爷!”

可就算栾树这么说,寂星湖已经怂了的胆子也壮不起来了,他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别找什么秘密了,等下回祝贺和橙子他们一起来了再找吧。”

“都走到这儿了,放弃实在可惜,”栾树说,“别害怕,我不会让你被蛇咬的。”

“谁说我怕了,我胆子大着呢。”激将法对寂星湖来说一如既往地好用,“别傻站着了,快找找刻字的树在哪儿呢。”

栾树拉着他往前走,走走停停,踅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棵刻字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