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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逝水应了一声,老管家扶着他要走,那副将也跟上来:“江公子,在下吴易,昨夜得罪了,望公子宽恕。”

“不妨事。”江逝水点点头,“你去忙吧。”

吴易仿佛非要在他面前为李重山争几分面子,跟在他身边:“公子可是要去看城外的灾民?将军一早就过去了。”

见他不语,吴易又道:“将军看过灾民,就转道去了桐文巷。”

梅疏生就住在桐文巷的别院里。

江逝水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吴易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爱听这个,便继续道:“听说那位梅公子是公子的世兄,他腿脚不便,将军特意去看他。这些药材也是给梅公子预备的。”

话音刚落,江逝水就上了马车,急急地吩咐了一句:“去桐文巷。”

他坐在车里,捧着暖炉的双手止不住地发颤。

当日在皇城的情形,重又浮现在他眼前。

那天夜里,他在城门前下了马,询问守城的士兵,新晋的建威将军的府邸在何处。士兵们给他指了方向,又问江逝水是建威将军的谁。

江逝水笑了笑,没有回答。

已是深夜,还下着雪,路上鲜有行人。他牵着马,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前边有几个喝了酒的士兵,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刚要过去,就看见那群人扛起一个人,把他往路边一抛。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街口,一群士兵做完这件事情,就上前复命:“李将军,都办妥了。”

那人应了一声:“我请兄弟们喝酒。”

满天风雪,江逝水这才认出那人是谁。

又有人问:“他和将军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