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不觉得奇怪?”朱瞻基淡淡的问。
呼延锦将邸报折好,放回到皇太孙的龙案上,拱手道:“此事因呼延而起。”
朱瞻基有些意外。
只听呼延锦继续说:
“谋逆案论功行赏,刑部易呈锦与卑职因同一事擢升,却因太孙殿下一力推荐,使得卑职连升两级,品级在易大人之上。刑部掌握在皇太子手中,当时他略逊一筹,必定心中不满。
如今找了个封赏理由,将易大人擢升到太孙您手下的都察院,虽只是四品官阶,尚不足影响都察院,但却是对上次封赏之事的回应。不过,太孙殿下何必担心?”
朱瞻基刚才只是认为这是父王趁他离京,往他手下塞人,经呼延锦一提,果然还有与自己叫板的意思。他面色和缓了下来,点点头问:“爱卿何出此言?”
“右佥都御史,在都察院行五,上面都御史、副都御史,四人皆是殿下您的手下,或架空,或外派,或几时寻个错处贬了,皇太子还会为一个四品官,与您置气不成?”
呼延锦不紧不慢,句句说到朱瞻基心上,他不禁笑了起来:“徐詹士,看在呼延少詹士的份上,孤且不与你算账,你退下去吧。”
等到东宫正殿只剩他二人,朱瞻基笑道:“呼延,易呈锦如今再次与你比肩,就让孤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再次超过他。”
“多谢殿下栽培,锦必不负殿下厚望。”
同样这句话,在顺天府皇宫大殿上也同时响起。
易呈锦在大殿中抱拳向皇太子道:“多谢殿下栽培,锦必不负殿下厚望。”
“这次刑部到江南追凶,两名在京城作案的凶犯快速伏法,得以安了民心,易大人功不可没。如今你既是孤的人,都察院未必会善待你,有什么事,尽管来上报,不必理会官职级别。”
朱高炽这句话,连刑部左侍郎魏谦也吃了一惊:越级上报,这是要把锦儿当作心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