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子……怎么会在您手上?”易呈锦有些奇怪,义父虽说是刑部左侍郎,行使刑部尚书之职,但并不是内阁大臣。折子的内容虽是老生常谈,但毕竟是机密。
“这很难吗?你义父在刑部经营了那么多年,谁没有一两个把柄在我手上?帮了谁又放过了谁,他们心里清清楚楚。”魏谦并没有和义子细说,而是继续说到:
“不能废太子,不表示我们非得帮太孙。李选侍娘娘,不是也有个儿子吗?”
“朱瞻培?他才十五岁,跟皇太孙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更别说没有大臣支持了。”
易呈锦觉得义父的想法实在可笑,朱瞻培他很熟悉,文治武功是不错,可就是耳朵根软,行事不果断,若是和朱瞻基比,就是自己也会支持朱瞻基。
“义父这么多年,甘心龟缩在刑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你知道是为什么?”
易呈锦没有回答,只将手里的折子默默放回书桌上。
“我在这个位置上,先后看着换了五任刑部尚书,可我还在。没有人比我掌握的信息更多,朝中大臣,除非是不要命的钱,否则,我都有法子让他们动。”
易呈锦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他也没想到,义父竟有这样的抱负,和这样呼风唤雨的手段。
“今天和你说,是因为你已经踏入了这个圈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支持朱瞻培?不仅仅是因为他软弱好控制,更是因为,你刚刚去杀掉的那个女人。”
“女人?宝应的柳云娘?义父只是让儿子去杀她,可儿子并不知道其中原因……”
“谁在外面?!”魏谦突然喝到。
易呈锦回头一看,果然,阳光在书房的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那是……陶青羽!
“我去。”易呈锦快步出了书房,只见陶青羽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急急忙忙往东厢跑。
易呈锦追上去拉住了她:“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不来,我怎么知道,会是你杀了花荞的母亲?”
陶青羽上次从京城回扬州,路过宝应,还特意去找了花荞,花荞的母亲柳云娘做了很多好吃的,让没娘的陶青羽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