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辰良一步一步的向呼延锦走去,他脸上带着凄厉的惨笑,连声斥问道:
“你为何要害我?本将军戎马一生,从未做过战场逃兵,你却要将我置于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呼延锦刚才打晕了父亲,因为他们要四处放火,便将父亲换了校尉的衣服,让他躺在营房后饮马的池子中。
本想着,父亲醒过来时,可以逃生,却没料到,冷水加快了清醒,更没想到,父亲以此为耻。
他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苟且偷生。
“轰!轰!”
大家都惊呼起来,一些正在灭火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火灼伤。
这是呼延锦他们刚才四处放的几个油桶。就在周闯审讯人的那个营帐,角落里整整齐齐码着几罐灯油,张樾把它们放在几个营帐之间,大火烧到油桶,自然会引起爆炸,再引燃周围的帐篷。
这样带油的火,燃烧快,还不容易扑灭。
城外早就发现城门内一片火光,梁格兴奋的组织军队随时准备打进去。
“殿下!这一定是呼延大人得手了!下午炸了火器库,晚上又烧了城卫营房,呼延大人做文官太屈才了,他应该做五军……”
梁格自知失言,连忙笑到:“末将是太高兴了,不该枉议。”
朱瞻基也很高兴,他摆手道表示无妨:“孤是太子,他便是孤的詹士,孤是大将军,他便是孤的副将,呼延锦与孤,跬步不离也。”
此时的呼延锦,正将手里的周闯一推,飞身扑向自己父亲。
张樾站得近,动作比他更快。他一把扣住吾辰良的脉门,夺下了吾将军准备割颈脉自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