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摸,孩子的头离出口已经不远,只是因为脐带的原因,无法移动。
就算是保小去大,拉着孩子的胳膊硬拽出去,孩子也必然窒息身亡。
“大……大夫,采女的脉象紊乱,好像……”
花荞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她一咬牙,再次将手伸进去,摸到了……脖子!
她当机立断,用手给气管撑起一点空间,另一只手迅速转动胎儿,胎儿的头来到了出口。
随着殷采女的一声大叫,孩子的头露了出来。
脐带被剪断,孩子也“哇哇”的哭着他的委屈,声音洪亮,手脚有力。
花荞抱着湿漉漉的孩子,激动得视线也模糊了。
就像看着那只刚刚落地的小马驹,一次次跌倒又站起来,勇敢而倔强。
“抱去给皇上、娘娘贺喜吧,是大皇子。”
花荞看了看殷采女,后面的事,稳婆做得很熟练,用不着她插手,便慢慢走到墙边去洗手。
进来一位宫女,又拿来热水和玫瑰油,对花荞笑道:
“姑娘,这是娘娘赏的,让您润润手。”
等她擦了手,放下衣袖,屋里就只剩下一位守着殷采女的小宫女。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拿出她的手,再次替她把脉,殷采女的眼角垂下一颗泪来:
“多谢姑娘救了我和孩子……虽然不得见他,但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是个健康的孩子,不知长得……”
“长得像皇上,是个漂亮的孩子。”花荞笑着答她,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