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斐啊……”看着她弯了的眉眼,念安楼的妈妈小心翼翼开了口,“你可不要轻易就被这些东西收买啊,要知道你当初作为我们念安楼里的花魁,比这好的东西,那些男人疯了一般都想送到你面前。”
“那哪是这小书生,给的起你的?”
妲斐将信纸折叠,“妈妈不用劝我了。”不一会儿,信纸被折叠成桃心,她拈起放在眼前,歪着的脑袋几缕发丝垂落在雪白的脸颊旁,漫不经心道:“我既嫁给了岳昭这个书生,又怎么能回去念安楼?多不成样子。”
念安楼的妈妈甩袖,“哎呀!”她犹不死心道:“哪里来的嫁,她与你,不过一露水姻缘罢了!嫁是有讲究的,他给你聘礼了吗?八字对了吗?他父母先生知道吗?我的傻斐斐啊!你可千万别一头栽在那书生的甜言蜜语里了!”
“再说了!你现在在这个地方,一日复一日的等着他回来,你是不知道,念安楼新来了几个小骚蹄子,在背后说你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子!”
“说你根本没传闻里的那样美,说你犯蠢,不知享受,居然跟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书生,还傻乎乎等着人家高中回来,先不说中不中,古往今来,考上了的抛妻弃子的书生还少了吗??她们都在笑话你,笑话你以后熬得失去了颜色,什么都没等到。”
“要是你回去念安楼,让她们看看你的辉煌,她们哪里还敢在背后嚼你半句舌根??”
“再说了你在念安楼,妈妈也从来不为难你,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多潇洒自由啊!哪像现在这样,瞧瞧你穿的,哪里有以前的半点精致!”
她又是恼又是可惜,话里话外,都想让妲斐回去念安楼。
“任由她们说好了,”妲斐毫不在意的看着窗外,眼眸倒映了外面院子里开的花,平静而温软,“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