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国之君啊!竟还会这样低三下四求人?
被求的人还丝毫不领情。
卫烬手伸过来,姜央只面无表情地拍开,漠然后退一步,叠手蹲身行了个礼,“姜央不过是个定过亲、没人要的女人,既不是陛下心头挚爱,也不是陛下如今的新欢,可万万担不起陛下这句话。陛下若是良心未泯,还记着过去的情谊,就请放姜央离开,从此山高水阔,姜央和陛下都再无瓜葛。”
山高水阔,再无瓜葛?!
相伴多年的人,最清楚彼此命中七寸所在,一句话的杀伤力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卫烬耳边仿佛架起无数风车,“嗡嗡”轰鸣不止,腿颤身摇,攥着拳头撑在书案上,才不至于跌回龙椅里。
行完礼,姜央便转身要走。
青丝甩得飞扬,每一根都干脆利落,打在卫烬脸上,勾起心头一阵阵收缩痉挛。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展臂挡在她面前,“什么旧爱新欢?我身边除了你,何曾有过别的女人?”
“何曾?”姜央冷笑连连,抓起他右手那片宽袖,指着上头艳红色的口脂质问,“若是没有别的女人,陛下倒是说说,这个是哪来的?是陛下帮人家抹嘴的时候沾上的?还是亲完人家,给自己擦嘴,不小心染着了?”
两种画面在脑海里交织浮现,卫烬和姬心素,姬心素和卫烬……
姜央眼眶又红一层,恨声捶他:“不要脸!混蛋!”
不要脸的混蛋也懵了,茫然“啊”了声,双眼几乎是在一瞬间瞪到最大,盯着袖子上那点红,都快贴上去,剑眉拧到一块,都快绞成麻花。好半晌,他才终于灵光乍现,忙在怀里掏,摸出一个青花纹样的小圆瓷盒,正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