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跟滴水一样沉下去。
石惊玉装没看见,拍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又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捅他一刀,“不过晌午的时候,姬心素来寻过他,这我倒是知道的。”抱臂朝姜央一抬下巴,“我还知道点别的,姜姑娘想知道吗?”
“你还是别知道了!”卫烬气得脸色发白,徒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陛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姜央睨着他,冷笑连连,“您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既已有了新欢,应当也不缺姜央一个,就放姜央走吧!”
她边说边推开他,要从旁边绕过去,熟料才刚迈出去一步,双脚便霍然凌空,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不缺?我就要你一个!”卫烬缓缓沉出一口气,斜了石惊玉一眼,视线落回怀中惊魂未定的小姑娘身上,“你不信是吗?好,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便抱着人,扭头往外走,“来人!来人!”
一路高声嚷嚷,惊起数片寒鸦。原本已经熄了灯火重新点燃,从行宫后半阙蜿蜒到前面阙。廊下光影摇曳间,全是纷乱杂沓的脚步。
如此浩浩荡荡的阵仗,也传到了朱纯文休息的跨院。太医已经被一个金锭子打发走,几个请命的老臣却是一个没动,料定卫烬今晚就会有决策,便都围在屋里伸长脖子等着。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好不惬意,就差飘点小雪花点缀了。
内侍进来请人的时候,一坛新煨好的临江春刚揭盖,香气飘得满屋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