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就听到一句:“去把藏经阁的经文好好抄上一遍,抄到朕满意,也就不会为难你了。”
这还不为难?!
抄到他满意?什么时候满意?他要是一直不满意,那她岂不是要抄一辈子?
简直欺人太甚!
“你!你……”
升平咬着牙关,气到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像只被扒了皮的蛇,一口气没续上来,没等说完就昏了过去。
周围顿时一通混乱,扛人的扛人,请太医的请太医,好半晌才终于散尽。
姜央冷冷瞧着远去的几个黑点,盘结在心的一口气,这才彻底松出去。
只是还没松干净。
不知不觉,又只剩她和卫烬两人了啊。
养心殿的事还同乌云般,密密搭建在她心头。乍然再与他独处,竟是比早间上门寻他时还要紧张。
该说什么话?
湖风袭来,全是他身上的龙涎,搅得她心更加慌乱,不知该怎么办,只垂首绞着手里的帕子,却听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汪。”
姜央一愣,脑海里闪过刚刚他说的话:
-“欺负女子的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一国天子,万人之上,这是要学狗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