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随手给镇国公府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才勉强顺过气去。
再次见她,就是秋天的事了。
他奉命上护国寺取圣祖皇帝誊抄的经文,山路上偶遇镇国公府的马车。他们遇上了山贼,随行扈从死伤泰半,只剩她和几个丫鬟婆子躲在灌木丛中。眼见快被发现,小姑娘不知哪来的胆儿,竟毅然决然跑出去,孤身把人引开。
一个小姑娘能跑多远?
他暗骂一句“有勇无谋”,留自己的人清场,自己追上去。一群乌合之众,他三两下便收拾干净。为了让她长点记性,他故意装作山贼,从背后捂住她的嘴,长剑抵在她下颌,吓唬她。
谁知她倒一点也不慌,还心平气和地跟他谈起条件:“你想要什么?”
声音软软,唇也软软。
因说话的动作,那柔软的触感变得更加鲜明,吐出的湿热仿佛在亲吻他掌心。隐隐地,还散着暗香。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怀里囚着的,是个姑娘。脆弱而美好,像花儿一样。一袅柳腰还不盈一握,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掐断……
这下麻烦了。
放人?
若是要她知道自己是太子,他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原只是想吓唬人,不料最后坑到的,竟然是自己。
他额角沁出了汗,打心底生出一种无措感,剑都拿不稳了。
怀中的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太久听不到回复,她急了,又问一遍,虽极力克制,但语气已没上回那般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