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触感柔软而滑腻,是水草缠绕其上的缘故,与流炎剑曾经粗糙坚硬的触感截然不同。时隔数百年重新触碰自己熟悉之物的感觉,令嬴惑的心脏“砰砰砰”直跳,竟然难得的生出了“紧张”这种情绪。
在敖广的注视下,他用力一拔。
一动不动。
嬴惑:?
他换了个姿势,以此更好的发力,然而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这剑身依然牢牢地插在湖床中一动不动。
不是吧!只不过是几百年的时间而已,你连你的主人都不认识了么!还是说因为我这么久没来找你闹脾气了??
嬴惑看着尽在咫尺自己却无法撼动丝毫的法器,逐渐升起了迷茫之情。
突然,那剑身整体金红色的光芒大盛,嬴惑一喜,还以为自己的宝贝法器终于想起来它还有一个主人,准备回应他的呼唤了。
结果,也不知道那流炎剑是成心的还是怎么着,竟然弹出了一道屏障,硬生生地将嬴惑以极大的力道弹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一旁的地上。
他被自己的法器拒绝了?
躺在地上的嬴惑,感觉这一刻简直梦幻地不现实。
然而很快,由不得他继续躺倒在地思考人生,方才的动静已然将旱魃唤醒。它那小山般庞大的身躯逐渐从蜷缩状舒张了开来,喉咙中发出了愤怒的低吼声。
随着它苏醒的动静,地面在缓缓颤抖,尘土从它的身下飞扬起来,弥漫在这一片水域之中,浑浊了河水。
“完犊子——跑吧!别管你的法器了!”敖广立刻游到了嬴惑的身边,在他耳边大吼道。
嬴惑翻身起来,看了一眼还在起身的旱魃,又看了一眼一旁重又散发着浅淡光芒的法器,咬了咬牙,又冲了过去不死心地握住了剑柄。
果然还是毫无动静。它仿佛与地面融为了一体,在嘲讽嬴惑的不自量力。
“轰!”的一声,旱魃的拳头从上而下向嬴惑袭了过来。他立刻松开剑柄,在水中灵活地一转身,躲开了这来势凶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