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反握住树枝的末端,竖直将其一把插入了自己面前的土地之中。顿时,金色的密密麻麻的纹路以他那树枝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像是阵法又像是符咒的花纹笼罩了几乎半片草地。
嬴惑的几乎向这金色纹路之中输入了自己的所有灵力。金色的光芒暗淡下去后,取而代之
的,是赤色的比火焰还要瑰丽的色彩。
草瞬间枯黄发黑,一旁的树木顿时露出了疲态,枝叶开始化为了干瘪焦黑的事物。至于敖润的那边,在狂风骤雨的侵袭之下,那些植被估计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风雨中飘摇的树木总仿佛下一秒便会被折断而命丧黄泉。
然而,保持着这个对峙的姿态,双方在后来的几分钟内却再无动静。
这突如其来的漫长对峙搞得正看在兴头上的敖广颇为不爽。他左看看白韶,右看看来正棋,疑惑道:“这是静止画面?”
来正棋没搭理他。
当注意到二人之间谜之静止之时,他面色淡定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报纸,继续低头研究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几秒钟后,他变出来了根儿笔,开始无视周围一心一意地在报纸上圈点勾画。
那边,敖润。
在动用起自己大部分灵力,营造出了这么一场雷电交加风雨交织的视觉盛宴后,他于水中低头望向站在岸边的嬴惑,突然之间预感到了这场战斗的结局。
他会嬴,这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他们的法术对决平分秋色,但在这法术散去之后,没有了灵力的嬴惑所剩的不过是一副凡人的躯壳罢了。而敖润呢?他依然拥有着坚不可摧的身体以及无坚不摧的利爪利齿,甚至还有着信仰之力与龙泉神树当作后勤补给,给予他近乎源源不断的灵力。
从本质上讲,这就是一场不公正的对决。
因而他才迟迟没有下手,怕的无非就是伤害到嬴惑。但转念一想,他之前情绪激动下说了不少伤人的话,现在再谈伤不伤害到嬴惑,似乎有些可笑。
而且,方才短暂的过招再加上这段不算长的安静期,敖润逐渐冷静下来,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前会生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