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教官的好意老夫就代他领了。”
“老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住在城里,住在城东一百四十里外的山坳里,那里一片荒芜,方圆百里就他一个人住,现在那地儿被划为神州学院武道院禁地,院长知道他住在那儿,看起来不打算让他迁走。哦,想起来了,是两个人住!”
“两个人?还有谁?”展教官席地而坐问道。
“一个算命先生,也是教他识字的人,大概是十二年前,离哲七八岁年纪,在城南的一家早餐店帮店家干杂活,刷刷盘子洗洗碗,那天我刚好经过那里,听到了那位算命先生对他的批言。”
青年教官坐直了身子,道:“怎么说?”
“此乃乱魔逆命,其命格太硬,刑克血亲,受尽苦楚,灾厄缠身,引苦难纷至,克杀一切亲近之人,伤天命而独身。”门卫武大爷语气沉重的说道。
“乱魔逆命?你信吗?”青年教官沉思道。
“我们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这孩子他信了,所以后来他跟随一帮守尸人挖坟埋尸,以求生存,自己也偷偷搬出了城镇,跑到山沟沟里,在破败的村落中搭了个小屋,用来遮风避雨,那位算命先生不忍心看他一个孩子流落荒野,最后选择跟他一起住在了那里。”
“好得很,难怪我看他如此顺眼,经历过生活磨练的小子,的确要比一些学院里无病呻吟的病娇可爱多了。”青年教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活泼帅气的阳光小子谁不欢喜?尤其是这种受尽苦楚而不哀,历经磨难犹乐观的,只是可惜了他的出身,被那帮因他活着而受到处分的囊虫惦记上了,以至于现在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无法求学,无法被录用,只能干些杂活,不得不感叹命运无常,有人生来富贵衣食无忧,有人却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累。”门卫武大爷看着站台上少年的身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