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裴尘从地上站起,把弩拆解,收拾好。
言语在这个时候是那么的乏力。
三百米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一个人,就连自己也做不到。
伍宗候知道,这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
仅靠的是这个人,以及他手里的兵器。
“你说过这是一把弩。”
“也就只是些格物。”
格物,多么熟悉的两个字。
他第一次把弩交給自己看时,自己就用格物两个字做评价。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格物致知,解释起来就是一门“物之理”的学科。
格物是格物。
可从来没有看到像他这个样的。
这样的格物。
让人害怕。
这一夜,在二当家屋子外巡逻的人完全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翌日,戚长盛来到。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二当家商量。
可不管这么叫门,都没有人回应。
这才让人破门而入。
门一打开,恶臭味就扑鼻来到。
像是预料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戚长盛急忙来到床边,随后是痛哭悲鸣,“二当家毒发身亡了。”
屋外的人急忙跑了进来。
先是看到戚长盛坐在床边,接着看到床上脸色乌黑的二当家。
这妥妥是毒发身亡的迹象。
而看样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一早上,二当家毒发身亡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除了戚长盛在场外,二当家的人也都亲眼目睹了。
为了害怕毒性传染。
二当家的尸体,连带着屋子,在一把火里烧了。
看着熊熊烈火。
酝酿着的情绪暴发了。
“是三当家,三当家下的毒害死了二当家。”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昨天是三当家让二当家受伤中毒的。
三当家的毒,大家也都知道,二当家死的样子,正符合三当家用毒杀人后的模样。
一切的事实指明,二当家是被三当家毒死的。
“二当家死的好惨啊,我们要报仇,我们要给二当家报仇。”
一夜的时间,三当家的伤势也恢复了不少,可才刚结束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一条消息传入他耳朵里。
二当家死了,是毒发身亡的,而二当家中的毒正是出自自己的手。
“不可能。”三当家惊得站了起来,连伤势都不顾了。
自己是伤了二当家,可中毒的不过是双脚,自己还提醒他不要动气,免得毒血攻心。
难道说他真的这么沉不住气,以至于毒血攻心。
“尸体呢,我要看看尸体。”
只要见到尸体,一切就一目了然。
“他们怕被毒气传染,把尸体烧了。”
烧了?
不对。
这就死无对证了。
“不好了,二当家的人打上门了。”
“快,快扶我出去,我有话要说。”
屋子外,二当家的人正和三当家的人混战在一起。
本来昨天就打红了眼,今天二当家又死了。
新仇加旧恨,一动手就是不留余地。
人群中,三当家急得大喊,“都听我说,这是误会,二当家不是我毒死的。”
“休想狡辩,二当家死的模样是我亲眼目睹的,就是被毒死的。”
“没错,我也看到了,就和三当家毒死人的模样一样。”
“三当家,把我们二当家的命还来。”
一声声,是群情激愤。
三当家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