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沉已经说不上话来了。
恭沉怔怔的看向一旁的蒲遥知。
蒲遥知从头到尾只字未言,神色平静,好似早习以为常。
这个时候,恭沉又再次回想起了那条手帕。
难怪。
难怪蒲遥知永远不会和alpha在一起,也不会和alpha上床。
难怪……
恭沉垂眼,喃喃低语。
蒲遥知见恭沉黯淡垂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终于开口,“饭就不吃了,只是回来看看。”
蒲母声音一顿。
她僵硬抬头,“不吃饭吗?……那进来坐坐。”
“不了。”蒲遥知拒绝,说完递出一个纸袋,“这是今年的。”
纸袋里,赫然装着两捆现金。
蒲遥知每年都会往家里寄钱,只不过今年是面交。
钱每年他都会给,但却不怎么回家。
家里早已经不缺钱,虽然蒲母现在还住在老城区,但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她念旧,不愿意搬走。
对于蒲母而言,蒲遥知与其每年寄钱,不如每年回家一次来看看她,和她说一些话。
但如今的蒲遥知寡言又沉默,现在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蒲母僵硬的看着蒲遥知手里的纸袋,一时间没接。
她眼神恳求,“回家来坐坐吧,坐一会都行,和妈妈聊聊天。”
“聊什么。”蒲遥知反问。
蒲母顿时被问住。
聊什么?
她也不知道。
看着蒲母愣神的表情,蒲遥知瞬间了然于心。
既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那他干坐在屋子里也没什么意义。
他伸手将手中的纸袋放下,说:“我走了。”
蒲母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认命。
她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冲蒲遥知摆了摆手,说:“……那你明年记得回来看我。”
蒲遥知淡淡应声,扭头就走。
恭沉哑然,本想要和蒲母再说些什么,但想到蒲母刚才在面对他时的表情和反应,于是便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嘴。
最终,恭沉只憋出了一句,“伯母……那我也走了。”
见恭沉同自己道别,蒲母受宠若惊,连忙向恭沉鞠躬弯腰,向恭沉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