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张了张嘴,他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嗓音干涩:“……奴没有。”
“今日便罢了,”容怀卸下扳指放在桌上,信心解开亵衣:“我要去药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霍燃跪下来,此时心里早已没有了屈辱,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少年:“奴……小公子对李昀如何看待?”
容怀表情淡然:“确有真才实学,前途无量可堪大用,且有卫玠之姿。”
如此评价不可谓不高,霍燃知道自己胸膛里丑陋不堪,如灼烧一般的情绪是什么,那是嫉妒。
见容怀打算离开,霍燃干涩地开口:“那……奴呢?与那李昀比如何?”
容怀顿住脚步,他浑身上下仅着亵衣,长发垂至腰际,流露出大片象牙玉般的皮肤,两条纤长匀称的腿白得晃眼,赤着玉足缓步走到霍燃面前。
足音甚轻,却似一步一步踩在霍燃心尖上,他低着头颅,不让容怀看到他此刻狼狈不堪的表情。
容怀俯身,抬起他的下颔:“你拿自己与李昀相提并论?”
霍燃心口一跳,容怀的手指划过他的身体,来到他的脚踝,那里箍着一道铁链伴随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你是我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你是我的不可代替。
霍燃倏然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像是容怀手里的提线木偶,这单这句话就让他心高高抛起,欢欣得,喜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怀直起身,足尖抵上霍燃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霍燃心脏剧烈跳动,他竟抑制不住冲动,握住这只玉足贴上了他的脸。
他是如此渴望,如此迷恋,如此奢望眼前的人。